不过柳小姐的底力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对于普通人家，是很难想象有钱人一般是怎么生活的，比如加长林肯、红地毯、车载冰箱里的香槟……那些都是没有的。
三个人只是在机场大厅见到了唯一一个举着写了“老P”两个字的寻人牌子的穿红色吊带连衣裙的人，看起来这位放荡不羁的时候和老季大概是同一种。她应该就是柳小姐了。
“看着一般。”季嫣然非常不客观的评价，“虽然比我高点，但是缺乏锻炼。”
“嗯，还是显得青涩了。”墨璎也深以为然。
不过柳小姐没有听到她们的评价，而是径直走向了挂着行李的皮锐，“百闻不如一见啊，皮先生！”
她非常老练地搭过来两根手指和皮锐握了握，脸上带着经过训练的那种优雅笑容。虽然行事风格很自由，但是那种不同的家庭教育还是在她身上时不时体现出来。
“你好！”季嫣然和墨璎也和柳小姐握了握手，相比作为辉耀君的她，现在的她更显得游刃有余，明明她的年纪看着比两个人都小。
“直播的设备我都安排好了，你们到时候去了不会耽误今天的节目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拍点照片分享一下，平时很难看见城市边的大海的。”
“谢谢您！我会考虑的。”
“皮锐你也可以先休息下，PPT准备好的话先发给我，我帮你看看。”
这个称呼的小变化马上引起了季嫣然的警觉，“老皮应该早就做好了吧？”
“啊？做好了，就是得准备下稿子，还得改改其中的部分，毕竟我没做过这种PPT。另外关于这个展示的时间安排，还有参会人员的安排……”
季嫣然欣赏着皮锐认真研讨的表情，同时暗暗嘲笑柳小姐的失策：居然想用这种方式套近乎，实在滑天下之大稽！老皮要是认真起来了根本想不到别的，当然若是你能用工作拴住他个十年八年的，说不定他和本人修成正果的时候会给你送请柬……
“当然，我准备好资料了，一会儿到地方了我们可以慢慢谈。”然而柳小姐不愧是擅长此道的人，接上皮锐的节奏同时还占据了他接下来的时间，为某个占据天时却最近才有长足进步的青梅竹马见识到了商业速度。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某人借着资料的名义拉近了和自己的运营的距离，而自己却没有理由打扰她们。
等等！
“我也来参谋一下吧，之前我也算是参与过项目展示。”墨璎站了出来，她就是为了这一刻才准备的服装！甚至在快步上前的同时她温柔地回眸和妹妹笑了一下。
骄兵必败，这是亘古不破的道理，也是某人现在成了局外人的原因。
“可恶啊！”明明我才是最先来的，“老皮……”
“哦，一会儿想去玩的话注意下手机的电，也不要往危险的地方乱跑。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情不好处理。”
所以季嫣然一直在试图证明自己不是完全依靠老皮的，就是怕这种时候出现啊！这种只有我不行的氛围很伤人啊！
“我……我也要跟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她马上跟上扯着皮锐的衣服后摆，总之绝对不能松手。
“也是，出来玩还是一起有意思！”
……
到了外面，一辆银白色的商务车就停在最近的地方，“会开车吗？”这话是问皮锐的。
“会。”
于是一把在阳光下闪亮亮的钥匙抛到了他手里，“那就你开，我开累了。”然后有权利任性的柳小姐自己钻进了副驾驶，而皮锐把行李帮忙装停当后只能做驾驶座。好室友相互看了一眼，默契地坐在在中排，没有发生任何争抢：老规矩，先围攻最出挑的。
“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柳小姐微笑地看皮锐非常习惯地拉下手刹、把档位推到前进，轻轻一脚车子就溜出了泊车位，左转向灯一打示意后车，看上去就像是开惯了一样。
“十八的时候，原理都差不多。”皮锐眼睛紧紧盯着道路两侧，只有嘴巴稍微分分神回答问题，“你导航下方向，早点到今天也早点结束。”
“好干练啊！”
“一般。”
后排的两个人早忍耐不住，看此刻话题将歇，各自施展神通插入了话题。
“说起来能用辉耀君称呼你吗？”这是墨璎在暗搓搓表明之前圣剑君不厚道的事情。
“当然。”
“你是什么时候相中老皮的能力的啊？”季嫣然这是在暗示自己资历老。
“当然是从他开始负责的时候，不得不说每个切片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在追求流量的同时也考虑了光嫣的形象设计，加上后面对危机的处理。可能一开始有点生涩，不过很快就上了手。而且啊……”带着美甲的手想要抚一下皮锐的小臂，但是即使不看他也条件反射躲开了，“……有能力是一方面，我见过有能力的运营或者其他人也不少了，但是能像他一样保持克制和尊重的人屈指可数。如果是我被人那样找麻烦，我恐怕当即就会雇水军爆破她的直播、人肉她的信息、再把真真假假的谣言散布到恶俗论坛上，才不会那么一板一眼地回击呢！”
这个人说出来了，一点都不掩饰啊！
不过如此一来也就能说明圣剑君为何能有如此顺利的发展和良好的口碑了，恐怕颇有微词的家伙都被用同样的手段处理了吧！
“怎么样？对我的形象有新的认识了吗？”现在再看柳小姐那训练有素的笑容，其中似乎掩盖着什么恐怖的意味。
“一般，”皮锐开着车，速度表上的指针平稳地几乎看不到波动。
“哼哼！”柳小姐有意把脑袋偏到右边后视镜和皮锐的脑袋中间，方便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怎么？为了让我误判自己的实力所以在虚张声势吗？我可是真的这样做过的！”
“好！说起来你可以先介绍下投资人的事情吗？”
“没什么好介绍的，我二叔、我二叔的朋友、还有其他的几个类似关系的家伙。如果不是我这次拿出了方案，他们才懒得搭理我呢！”
“……”虽然这个介绍什么都没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季嫣然突然对答辩的难易程度有了初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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